礼物 第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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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朋友奇多，每天呼朋唤友晚到三更四鼓才愿意回家，哪里记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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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问：“上小学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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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四海跟埋头狂吃的梁曼秋说：“哥哥问你上几年级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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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才抬起半张脸，衬得眼睛又大又鼓，“准备五年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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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：“只比我低一个年级，开什么玩笑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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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看了他一眼，又低头狼吞虎咽，连鸡胸骨也嘎咂嘎咂嚼碎吞了。戴柯吃腻了的餐食在她眼里像山珍海味，不能浪费一丁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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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看呆了，“连骨头都吃，真是细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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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四海说：“骨头不用吃，吐桌上一会扔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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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已经吃得骨头渣渣都没剩，正一粒一粒地夹粘在餐盒内壁的饭粒，筷子尖把泡沫材料戳出一点点浅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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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四海照常跟戴柯叮嘱，“吃完洗自己的饭盆，把快餐盆也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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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说：“阿伯，我来洗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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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乐道：“她说她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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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晚你洗，”戴四海先交代戴柯，再跟梁曼秋吩咐，“饭盒筷子扔垃圾桶，你跟我出去办点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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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好奇：“去哪啊老爸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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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四海：“不关你事，记得洗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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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秋收拾好自己的餐位，默默背起书包，阿伯大概要把她遣返山尾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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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四海却说：“书包放这不用拿，一会还要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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