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或是守住了某处堡寨,鞑子见无利可图自行退走,这便足可称“捷”了。
“无论如何,陛下此行太过凶险!”工部尚书薛凤翔语气严肃,“待陛下回宫,吾等必要联名进谏!天子乃万乘之尊,身系社稷安危,岂可再效英宗武宗旧事,轻蹈险地?此番侥幸,焉知下次如何?绝不能再有下次了!”几位阁老、尚书纷纷颔首,低声附和。他们都是刚刚加入“帝党”的,尚在”考察期中,所以之前未敢死谏阻拦皇帝出京。不过同样的事情,是绝对不能有下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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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文官队列稍远些的勋贵圈子里,气氛又是另一番景象。定国公徐希皋捻着保养得宜的胡须,眉头微蹙。他身边的武清侯李诚铭、襄城伯李守锜等人,脸上也难见多少迎接圣驾的喜色,反而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。
“清田……真要清田了?”一个世袭指挥使的声音带着焦虑,打破了勋贵间短暂的沉默,“国公爷,侯爷,陛下划下的这道,也太狠了些!传闻说,在蓟镇、宣府、大同、昌平四镇,要我等吐出一半的军田!这……这简直是要割我等的心头肉啊!”
“哼,还有那第二条路呢!”襄城伯李守锜冷哼一声,语气满是不忿,“不出田,就得出人!二百亩良田换一个全副武装的骑马甲士?这账怎么算都是亏!田是祖上传下的基业,是能收租的!人?养一个能打仗的骑马甲士,一年耗费多少?更别说上了战场,刀枪无眼……”
定国公徐希皋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疲惫:“陛下心意已决,借着整饬边备的名头,又有‘大捷’之功在手……怕是不好硬顶。”他顿了顿,眼神扫过周围一张张或愤怒、或忧虑、或算计的脸,“至于这蓟镇大捷?呵……”他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,“诸位在京营、在五军都督府也都有耳目,蓟镇都是些什么兵?十三个月没法饷,饿得都前胸贴后背了,凭这些人马就能斩了鞑子数千?谁信?本爵是不信的!怕是陛下少年心性,好大喜功,下面人投其所好罢了。这‘捷’越大,水分只怕也越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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