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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嫂子来了?”街角绣坊的刘娘子正晒绣帕,见她走近,慌忙把帕子收进篮子,“对不住啊,我家掌柜今早说了……不收外乡人的活。”
“陈记呢?”沈桂兰走到第二家,伙计缩在柜台后直摇头:“陈老板昨儿被官差带走了,说要查……查绣品来路。”
第三家绣坊门半开,她刚要进去,门“砰”地关上,门缝里飘出一句:“血绣沾身,晦气!”
沈桂兰站在街中央,北风卷着碎纸从脚边刮过。
她摸了摸怀里的绣绷,忽然笑了——钱掌柜把全城绣坊都堵死,倒省了她一家家跑。
她在街角摆了张竹凳,把绣绷搁在腿上。
绷子上是幅“百鸟朝凤”半成品,凤身只绣了半片尾羽,其余一片空白。
沈桂兰拈起野蚕丝,针尖点在凤眼的位置。
“看!是沈寡妇!”
“真敢在这儿绣?不怕血线传染人?”
人越围越多。
沈桂兰头也不抬,手指翻飞。
野蚕丝在阳光下闪着暗光,每一针都顺着羽毛走势走,到凤眼时,她忽然停住,从怀里抽出一根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金线。
“这是……”有人小声嘀咕。
金线穿过野蚕丝,在凤眼中央勾出一点亮光。
原本空荡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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