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再是被保护者,而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,如同离弦之箭,拉着苏清晏,朝着那道血染的裂口亡命冲去!
温晚舟脸色惨白如纸,被苏清晏一推,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向前扑去,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。赫兰·银灯在前方探路,身形矫健地避开几道漏网的钱刃。沈砚和苏清晏紧随其后。残余的七八名黑甲亲卫,怒吼着,用身体、用残破的臂盾,死死护住他们的两翼和后方!
嗤啦!嗤啦!扑哧!
锋刃切割甲胄、撕裂皮肉的声音不绝于耳!每一次响起,都伴随着一声闷哼或压抑的痛呼!不断有黑甲卫士倒下,用最后的力气将同伴向前推去!
当最后一个人——浑身浴血、甲胄破碎得如同乞丐,甚至肩头还嵌着一片兀自震颤的锋利银片的霍斩蛟,踉跄着从风暴边缘扑出来时,整个扁舟上,还能站立的黑甲亲卫,只剩下区区五人!个个带伤,如同从地狱
众人狼狈地摔倒在扁舟冰冷的甲板上,大口喘着粗气,劫后余生的虚脱感与失去战友的悲怆,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。血腥味浓得化不开。沈砚的手,依旧死死攥着那枚边缘光滑的铜钱,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,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,母亲的容颜与战友飞溅的鲜血在脑海中疯狂交织。
金门方向,那恐怖的钱刃风暴,在失去了攻击目标后,渐渐平息。无数银票如同失去了生命的枯叶,纷纷扬扬地从半空中飘落,覆盖在冥河黑沉沉的水面上,也覆盖在那些永远留在风暴中的残破躯体上。
裴狐依旧站在那无声洞开的金门边缘的幽暗里。白狐面具覆盖着右脸,左脸上那属于沈砚母亲的温婉容颜,在飘落的银票背景下,显得愈发诡异而冰冷。他看着下方扁舟上劫后余生、狼狈不堪的众人,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,像是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、结局惨淡的戏剧。
“啧啧……”他轻轻摇了摇头,混合着回响的声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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