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一丝假惺惺的惋惜,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耳中,“真是感人肺腑的袍泽之情啊……可惜,蝼蚁的挣扎,总是徒劳得令人发笑。”
沈砚猛地抬起头,赤红的双眼如同燃烧的炭火,死死钉在裴狐那张扭曲的脸上,所有的悲恸和虚弱瞬间被滔天的恨意取代!他挣扎着想站起来,却被身旁的苏清晏死死按住肩膀。霍斩蛟拄着半截断裂的战刀,喘息如牛,布满血丝的双眼同样死死盯着裴狐,如同盯着不共戴天的死敌。
裴狐对那足以焚山煮海的恨意目光恍若未见。他那只戴着沈砚母亲生前那枚素银戒指的手(沈砚的瞳孔再次因这亵渎的细节而剧烈收缩),慢条斯理地探入了自己素色长袍的袖中。
“好了,戏看完了。”裴狐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毫无波澜的平稳,却带着更深的恶意,“临走前,送你们一份小礼。谢师……可是很期待与你们‘再会’呢。”
话音落下,他手腕一抖!
一面东西被他从袖中抛了出来!
那不是兵器,也不是符箓。那只是一面镜子。一面巴掌大小、边缘包裹着古朴暗沉青铜的圆镜。镜面似乎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,显得模糊不清,毫不起眼。它翻滚着,带着一种古怪的滞涩感,慢悠悠地穿过飘落的银票,朝着下方扁舟的方向坠来。
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!经历了金门和钱刃风暴,没人敢把这看似寻常的镜子当成无害之物!
苏清晏眼神一凛,指尖微动,似乎想用星力将其击飞。霍斩蛟握紧了断刀,全神戒备。赫兰·银灯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威胁声。温晚舟更是下意识地又往后退缩了一步。
然而,那面古镜,并未爆发出任何攻击,也没有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。它在距离扁舟还有数尺高的半空中,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,就那么突兀地、违反常理地悬停住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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