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飘动,如同盛开的、滴血的曼陀罗。怀中抱着一张样式古朴、颜色同样暗沉如血的七弦古琴。一只纤纤玉手按在琴弦上,指尖……赫然残留着新鲜的血迹!一滴殷红正顺着她莹白的指尖缓缓滑落,滴在暗红的琴身上,晕开一小片更深的印记。
容嫣!
她微微歪着头,猩红的唇瓣勾起一个惊心动魄、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,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,如同最黏稠的蜜糖,又似最冰冷的毒针,越过混乱的校场,死死地、贪婪地锁定了下方脸色剧变的沈砚。
她的声音带着奇异的、缠绵的沙哑,如同情人的呢喃,却字字淬毒:
“沈郎啊沈郎……”容嫣的指尖轻轻拂过染血的琴弦,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低吟,“你欠我的债……可不止这一桩呢。别急,咱们……慢慢来。”
她的身影在残破的鼓楼阴影里微微晃动,如同水中倒影,竟开始诡异地变淡、消散!那截被血色匹练卷走的青铜鼎足,也随之隐没在黑暗之中。
“容嫣!留下鼎足!”霍斩蛟怒发冲冠,拔腿就要冲向鼓楼。
“别追!”沈砚猛地低喝,一把按住霍斩蛟的手臂,声音因为极度的紧绷而嘶哑,“那是琴音幻象!她人根本不在这里!这是‘血影留形’!”
霍斩蛟硬生生刹住脚步,虎目圆睁,死死盯着那空无一人的鼓楼飞檐,胸膛剧烈起伏,如同愤怒的公牛。温晚舟脸色煞白,看着容嫣消失的地方,身体微微发抖。顾雪蓑靠着断墙,疲惫地闭上眼睛,嘴角却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。
“她到底想干什么?”温晚舟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更深的恐惧。
沈砚缓缓抬起头,望向容嫣消失的鼓楼方向,又看向节度使府邸深处那如同巨兽之口的主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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