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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蜷缩在飞速下行的电梯一角,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,泪水和着唇边被自己无意咬破的血腥气,不受控制地溢出声声压抑到扭曲变调的呜咽。身体深处的绞痛让她甚至无法挺直腰背,只能徒劳地用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,指甲深深掐进臂弯的皮肉里,试图用尖锐的疼痛来对抗那席卷一切、撕心裂肺的虚无。
保温杯碎裂的玻璃渣,还粘在她脚踝和裙摆上,在电梯顶灯下反射出无数细碎、冰冷、尖锐的光点。
她紧紧攥着拳头,左手无名指的位置空空如也,指节却因用力而绷得死白,清晰映在对面冰冷的电梯门金属反光面上。反光中,那片银灰色的玻璃幕墙被撕裂般的城市灯火,在她模糊的泪眼中疯狂旋转、放大、扭曲,如同宇宙倾塌后崩解的碎片星河,朝着渺小的她无情砸落,最终化为一片吞噬一切的、冰冷死寂的黑暗深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