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他的声音变得极其轻柔,仿佛情人间的低语,却带着诀别的意味:
“那就忘记我吧。忘记所有那些该死的战争、算计和互相伤害。只记得……记得那片开满鸢尾花的河谷,记得那个蠢得要死的野花花冠,记得……我们最初的样子。”
“再见,法兰西。”
录音戛然而止。
下一秒,他毫不犹豫地启动了那枚极不稳定的时空信标。刺目的光芒瞬间将他吞噬。
“英吉利?!不!”加拿大终于察觉到异常,惊呼着冲过来,却只扑了个空。
光芒散去,原地只留下一套脱下的病号服,和那枚还在闪烁着微弱红光的、已经空了的录音笔。
医疗舱内,法兰西依旧静静地躺着,睁着空洞的眼睛。
但就在那信标光芒彻底消失的瞬间,一滴晶莹的、毫无征兆的泪水,突然从她空洞的眼角滑落,迅速没入鬓角。
仿佛那缕遗失在遥远时空的魂,也感知到了那份决绝的、赴死般的温柔。
而此刻的英吉利,已然拖着未愈的重伤之躯,强行闯入了危机四伏的、大航海时代的时空乱流之中。每多待一秒,他的国灵体都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,濒临碎裂。
他是去找回她的魂。
也是去奔赴一场,自我惩罚的……消散之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