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醒垂着眼,落在时一攥着他衣角的手上。那只手还在抖,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方才时一带着哭腔求他抱抱的声音还黏在空气里,软得发腻,让他喉间泛起一点近乎嘲弄的笑意。
他布的网总算收了线,这对儿翅膀是真的,被剪得差不多了。
“你是什么听话的孩子吗?!”谢醒扯了扯唇角,声音冷得像冰,“我为什么要抱你?”
时一被这句话浇得浑身一僵,眼里的光灭了大半,眼泪却掉得更凶了,砸在他手背上,烫得很。
她仍不肯松手指,指尖几乎要嵌进他衣料里。
“你不要这样……醒哥,我会的,我会听话的!我什么都听你的,你别这样对我……”
时一哽咽着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“你以前对我很好的,不是吗?呜呜呜我求你!再对我好一点吧,我会乖乖听话……”
每句话都像在乞讨,把自己放得低低的,只求他垂怜一眼。
谢醒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指腹碾过她滚烫的泪,湿意沾了满手。
他俯身,视线与她平齐,眼里是化不开的冷,却偏扯出个戏谑的笑。
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谢醒加重了指尖的力道,看着她疼得蹙眉,“我并没有逼迫你……对吧?”
时一望着他眼里的冷,心里却奇异地泛起一点酸热的“感动”。
被关在那间不见天日的酒窖里太久了,久到她快记不清正常的情绪该是什么样。
有时候盯着墙上渗的水珠能看一下午,有时候会突然想起爸爸在耳边叫自己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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