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温软,眼神顺从,乖得像个提线木偶,挑不出半分错处。
可只有时一自己知道,那圈铁链勒得多紧。
皮肤早就被磨得发红,稍一走动,冰凉的铁就蹭着皮肉,钝钝地疼,夜里睡觉翻身,铁链“咔啦”一响,总能把她惊醒。
时一不敢说疼,甚至在谢醒低头看她脚腕时,会下意识把脚往回缩,扯出一个浅淡的笑。
谢醒不在的时间,是最难熬的。房间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,那些被她刻意压下去的念头,会像野草一样疯长。
时一想念父亲,想他是不是还在到处找自己,是否急得整夜难眠。
那场没有上台就被扼杀的钢琴比赛,也不知道最后是谁拿了奖。
学校琴房里的那架白色钢琴,夏应京靠在琴边笑,说“时一你弹错了,要这样啊。”
这些念头像针,密密麻麻扎在心上,疼得她喘不过气。
时一蜷缩在床上,把自己抱得紧紧的,脸埋进枕头里,不敢哭出声。
窗外的天一天比一天凉,房间里恒温的暖气给的很足,可她还是觉得冷,从骨头缝里往外冒的冷。
这天时一坐在床上看向窗边,数着远处山坡上落了多少叶子,枫叶红了大半,风一吹,簌簌往下掉,该是深秋了。
她被关在这里,竟已有了这么久……
“咔哒”一声,门锁转了。
时一猛地回神,迅速坐直身体,指尖拢了拢衣角,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低着头。
谢醒推门进来,身上穿了件深灰色的羊绒外衣,领口沾着点外面的寒气。
谢醒手里还拎着个小袋子,走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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