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节

更强烈的异响，无孔不入的水流，开始从外面渗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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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基脸色不变，说：“不，你必须要活着出去，为了帮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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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帮你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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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救旧部、救山越、救你保不住的部曲。你要说服他们所有人归到我的名义下，拧成一股力量。你从前能做到这件事，现在也依然能做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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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呢？你做了这样的事情，不可能投靠孙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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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不能，只是要换个方式。”刘基坚定地说，“我会入孙家为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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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史慈愣了，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，最后只说：“这会是无比艰难的一条路。就算真能保住这些人，但终你一生，可能都无法从中摆脱。更重要的是，你的身份过于特殊、这桩交易过于隐秘……你所做的一切，都不会被书于史册，没有人会记得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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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在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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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一阵剧震，灯火摇曳，几明几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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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基再不能等下去，他拼命拽着太史慈往外走。遍地都是流水，漫过坐席，浮起席镇，即将吞没所有熠熠生辉的马蹄金、麟趾金、柿子金。无数泥沙木屑落在头上，四周吵得听不清自己的声音。他发现，出水处早已不止一处，就连椁室之上也有水柱喷出。水从盗洞汹涌而入，冲刷椁室内的隔层地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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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顶着水流，从盗洞爬出椁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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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基低头再看了一眼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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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直想：那隔层为什么是土做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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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水的冲激下，它化为砂土，轰然崩塌。无论是棺木、漆箱、还是孔子镜屏，都在转眼间失去踪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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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海昏城，至少三代人都记得那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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