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是悬崖,就一个窄窄的关口,关楼上架着床子弩,能射穿三层甲,当年太宗皇帝打北汉,先攻石岭关攻了三个月都没攻下来!”
李全武的眉头却皱得更紧:“关隘再险,也得有人守。刚才那队溃兵,看盔甲是禁军,连禁军都跑成那样……”
“那是他们没骨气!”
石勇猛地站起来,手里的树枝啪地断了,“咱河东路的兵不一样!太原府的驻泊军、汾州的兵,哪个不是河东的好男儿?还有那些乡兵,都是山里长大的猎户,拉弓射箭比吃饭还熟练,金狗想过他们那关,得用命填!”
话虽如此,可没人能真正松口气。耿固想起自己太原城外的家,爹娘还在田里种着冬麦,妹妹刚学会纺线,要是金狗真杀到太原,那土墙木房根本挡不住。
他捂着脸,眼泪从指缝里渗出来:“可别破啊……石岭关可千万别破啊……”
他越说声音越小,最后自己都没了底气。洞外的风更紧了,像是有无数匹战马正在雪地里奔驰,蹄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。
李骁结合一路的见闻,对河东地形有了大概的印象。
把最后一块柴扔进火里,火光渐渐暗下去:“别想了,明天赶路时,见了村子就喊,让他们往山里躲,往关隘附近躲。关隘再险,也得有人帮忙送粮送水;乡兵再多,也得有百姓帮着探路。”
他看了一眼那十匹战马,“这些马,说不定能派上用场。”
耿固抬头看他,眼睛里有了点光:“李东家,你是说……咱们不光自己跑,还能帮人?”
“不然呢?”李骁扯了扯嘴角,笑容有些苦涩,“总不能看着金狗把这‘表里山河’变成屠宰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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