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种师道将茶杯重重砸在案几上,“三年前伐辽时,我们也说等,在幽州城下等,等来什么?二十万大军在燕京城下溃不成军!还不够吸取经验教训吗?”
屋内一片死寂。
种师中知道兄长又想起了那两场耻辱的败仗——宣和四年(1122),宋军两次进攻辽国残部,却被耶律大石、萧干打得丢盔弃甲。
“你们知道那一仗我们是怎么败的吗?”种师道目光扫过在座的子侄将领。
种洌率先开口:“辽人狡诈,耶律大石...”
“狗屁!关辽人什么事!”种师道厉声打断,“是我们自己败给了自己!”
老人猛地站起,走到厅中央,火光将他佝偻的身影投在墙上。
“第一败,败在童贯那个阉人瞎指挥!老夫主张先取易州、涿州,稳扎稳打合围燕京。他却强令杨可世轻骑突袭燕京,结果中了埋伏!三千精锐,活着回来的不到三百!”
种师道的声音越来越响,仿佛要穿透这重重风雪,直达汴京皇宫。
“第二败,败在朝廷把西军当叫花子打发!二十万大军,真正能战的西军不到五万,其余都是河北那些没见过血的杂兵!行军路上,老夫亲眼看见河北禁军士兵连马都骑不稳!”
“还有刘延庆那蠢货,见了辽军的疑兵就吓得烧营逃跑,把粮草辎重全丢了,十万大军一夜之间溃散,你们说,这样的仗,怎么赢?”
种师中默默点头。
他记得当时军中流传的笑话:河北禁军上马要三个人扶,下马要五个人接,那种兵怎么打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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