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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三败,”种师道的声音低沉,“败在我们这些将领骨头软了,明知童贯是乱命,却不敢抗旨,杨可世...临行前还来找我,说'大帅,此去凶多吉少'。我...我竟只能拍拍他的肩,送他上去..”
老人的声音哽咽,屋内众人无不低头。
沉默良久,种洌小心翼翼地问:“叔父,那如今太原?”
“如今?”种师道苦笑又无奈,“如今比当年更糟!”
他掰着手指一一数来:“西军精锐在伐辽时折损大半;种家、折家、姚家互相猜忌;朝廷拖欠军饷,士兵连饭都吃不饱。”
老人抄起案几上的酒杯狠狠砸向墙壁,瓷片四溅。
“最可恨的是官家还在修他那劳什子艮岳!金人都快打过黄河了,他还在搜罗奇花异石!”
这一声怒吼用尽了老人全部力气。
祸国殃民惹得江南造反的花石纲,竟然只是暂停,等方腊之乱过去后,又重开苏杭应奉局,可见那官家根本没有把民生放在眼里。
而那些满口为国为民的文官,何时站出来阻止过?若是都将圣贤书读进心中,恐怕现在的朝廷该是无一人做官才是!
“我种家世代为将,忠君报国,可这大宋,已经病入膏肓了。”
“指挥混乱,赏罚不明,武人被猜忌,文官只知敛财…这样的朝廷,就算西军拼光了,又能怎么样?”
老人满脸热泪,这是种家子弟第一次见这位铁打的老人流泪,“我这辈子,跟夏人打,跟辽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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