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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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雨枢看着凰帝，终究只是垂下眼睛，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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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后背的伤还没有完全好，用力一按还是会疼。夜晚时凰帝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，总会有意无意触到伤痕，起初痛得她一哆嗦，后来慢慢感觉就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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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心里有些东西在慢慢变质。墨雨枢想不明白，她也就不想了。俞灵犀依然会在梦中出现，但是他的身影却越来越淡了，最后化成了一片白雪覆盖的荒坟。但是墨雨枢知道，豳王造反，朝野上下都是一片要求废后的声音，甚至有要求凰帝杀了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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凰帝将墨雨枢抱进怀里，问她：你是愿意向着朕，还是向着阿召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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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雨枢低声道：当然是凰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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凰帝轻轻在墨雨枢头发上吻了一下。她说：朕决不食言。就算瑶国易主，也要同皇后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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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拥着墨雨枢许久，想象战场上厮杀的惨烈景象，然而在皇宫中，却寂静得只有风从窗子吹进来的声音。墨雨枢突然说道：凰帝，让我去见豳王吧。我与他算是旧识，战场之上，也许还有和谈的空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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凰帝嗤笑了一声：阿雪，你没有上过战场，不要以为战场上就像两人对坐在桌子两边谈话。你以为，你曾经为阿召做过事，他就能心甘情愿退兵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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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墨雨枢还欲分辩，却被凰帝斩钉截铁地打断，朕不可能让你涉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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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依然在椒房殿中等着，直到用晚膳时才去了长乐宫，随时等待着前线传来的消息。太阳渐渐西沉，叛军依然和禁卫军僵持不下，且前线逐渐向王畿这边移，距离王畿只有十里有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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凰帝终于坐不住了，命人进来为她更衣备马，再行兵符，调遣上百精锐骑兵，整装待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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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雨枢扯住凰帝的袖子，失声问：你要去哪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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