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语甫出，墨雨枢才惊觉自己的语气中已经包含了这样多的担心，此刻毫不掩饰地都表达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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凰帝回头看着墨雨枢微笑。凰帝是冷美人，总在对墨雨枢她笑，嘲笑，讥笑，冷笑，残忍的笑或者也如眼前这样，温柔间带些悲凉：阿雪，我要亲自去战场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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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雨枢知晓自己无法改变凰帝的决定，她却本能地摇头。凰帝说：先祖戎马一生，朕是达不到他们那样的程度，但也不能在宫中枯等。凰走近墨雨枢，在墨雨枢面前蹲下来，握着她的手，仰视她：阿雪，我的闺名叫阿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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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雨枢想起来她小时候养的狗也叫阿黄，想笑，鼻子却发起酸来。她不会再哭了，自从在俞灵犀的葬身之处痛哭之后，她仿佛哭尽了一生的眼泪，再也留不出一滴眼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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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凰。她叫了一声，感觉在叫以前养的大黄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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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着长乐宫中许多侍人的面，凰帝捧住墨雨枢的脸，俯身吻了下去。胭脂的香味被窗外的风吹散了，墨雨枢心中忽然生出一片了无边际的悲凉来。她害怕起来，凰帝也会像俞灵犀那样，与她告别之后，就再也没回来。但是她不能说出来，毕竟凰帝要去的是战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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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重。终究，墨雨枢也只能抚着凰帝衣服的前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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凰帝一点头，系上大红色的披风，头也不回从长乐宫走出去了。墨雨枢追出去，凰帝已经骑上了马，披风扬了起来，是她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中时最后留下的影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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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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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豳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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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娘，该掌灯了。直到有宫人过来提醒墨雨枢，她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宫室中发了许久的呆。她一直在想凰帝一个月来的事情足够想这么久，好像已经足够余生都用来咀嚼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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凰帝离开有多久了？她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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