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眩，身体好像在前后轻微地晃动，控制不住平衡，他好害怕旁边的同学会看出他的异常，他是个怪物，他好想把桌子里藏起来的美术刀拿出来捅进自己的身体里，在脖子上划线，扎进手腕里，把手指一根根切下来，剁碎，像剁菜一样，但他要忍住，他受不了了，他好难受，身体好疼，心脏也疼，好想哭，谁能救救他，他要死了，他好想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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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照林感觉到连星夜剧烈的颤抖，红着眼睛默默扣住连星夜的五指，将手握得更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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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一根线，囚着连星夜的身体，摇摇晃晃地垂在岸上，吊着连星夜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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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整个晚自习，他们的手再也没有松开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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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妈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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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自习结束连星夜就跑了，一看就没把下午楼照林说要带他出去吃东西的事情放在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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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，徐启方接过连星夜的书包，果然问起了今天的考试：“语文卷子发下来了吗？考得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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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星夜不会撒谎，所以沉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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撕碎的答题卡被楼照林带回家了，说要帮他粘，他就没带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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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启芳没多想：“还没改出来？一中老师的效率这么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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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星夜还是没做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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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妈跟你说话呢，哑巴了？”连文忠张口就是一顿训，不是他心情不好，只是他说话就是这个样子，开口就没一句好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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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星夜说：“明天应该就能出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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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，也不知道是接的谁的代。”连文忠念念叨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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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星夜听习惯了，已经麻木了，洗漱完后回了卧室记单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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