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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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立春感受到了对方的真诚，他下午不过随口一提，对方却将自己的书名记得那样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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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，他没有再面红耳赤，而是淡淡回道：“嗯，你也会成为一个国之良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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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错了。我不要做辅国之才……”陆辰道，“我要成为薛王殿下最好的老师。用尽我的一切荫护他，掏出我的全部教导他，这是颜大人为我开辟的新生之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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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，天上的新月仿佛落入了他的眼底，年轻人深灰色的虹膜上映着一弯亮亮的弧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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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立春怔忡了一瞬，收回视线，冷淡道：“希望你的能力有嘴巴这么厉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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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陆辰终于知道脸红了，想来也自知说了大话，不敢回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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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将碗底的茶喝了干净，然后站起身，拿起椅背上的披风和兜帽：“谢谢你的茶，我好多了。还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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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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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你一定要救救颜大人，他那样的人，不该就这么冰解云散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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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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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，自甘泉宫一下发出两道圣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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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是年及大理寺卿丧母忧思，积劳成疾，难以为继，力有不逮，允其致仕回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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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理寺卿自重阳日刺君案之后便极少在人前出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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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皇帝的内情，除了常侍奉在甘泉宫内殿的宫人，便几乎没有其他宫女太监知晓，更别提朝中的文臣武将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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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先前皇帝对颜大人额外礼待恩宠，众人也只当陛下是出于同门情谊，就算有人心里犯一些嘀咕，猜测终归只是猜测，无凭无据，又涉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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