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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痴儿。”张惟贤听闻这话,缓缓自躺椅上坐起。
“就算信王重情,可信王的后人呢?”
“世泽今年才三岁,等他长大,你要让他去赌下一个皇帝的性情吗?”
“……”
张世泽是张之极的长子,这句话对他来说无异于致命一击。
张之极瞬间哑口无言,脸色煞白。
张惟贤看着他,继续说道。
“国事不堪,自有那些读圣贤书的文臣去头疼。”
“我等勋贵,自土木堡之后,除了行仪代祀,又或在五军中碌碌轮转,又还能干些什么呢?”
“无法可为啊……”
说罢,他站起身,拍了拍儿子的肩膀,不再多言,转身向外走去。
张之极胸中热血翻腾,突然不甘心地问出声来:
“若一切都如父亲大人所说,那又为什么要帮信王殿下散布流言呢?”
张惟贤的背影微微一顿,片刻后也不回话,径直离去,只是这甲老头看上去却是有些佝偻了。
……
与此同时,文华殿偏殿。
朱由检面无表情地啃着第二个麦饼。
真硬,真难吃。
他发誓,等周钰进了宫。
第一件事就是让她去御膳房好好学学怎么正确发面。
啃完最后一口,他拍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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