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,自当为君分忧。先帝看重什么,我们自然就要把什么做好。”
他脸上又露出那股子憨厚、卑弱的神色。
“三殿鼎建,两载告成,工大费省,前后不过596万两,节省金钱数百万不止。”
“辽事自萨尔浒以后日渐糜烂,然到如今,竟有宁远、宁锦大捷,使建奴再不敢轻易叩关。”
“先帝登基后不过数载,就尽罢东林门户,朝中不再党争,后又励精图治,国事如今已日渐好转了。”
朱由检听着他的表功,不置可否,只是淡淡地问道:“那户部呢?”
他盯着魏忠贤,一字一顿地问道,“为什么户部没有你们的人。”
魏忠贤闻言,突然支支吾吾,“这……国税艰难,户部实在不是一个好去处。”
“这些攀附过来的人,毕竟想从快从好,是故多不愿去户部。”
他心中已经意识到不对,话风一转。
“然而我等臣僚也已意识到国用不足,纷纷捐俸相助,以补国用,为先帝分忧,为社稷尽忠啊!”
朱由检面上不置可否,心中却已经开始不耐烦了,他摆摆手,问出最后一个问题。
“你觉得,天下之事,如今如何?”
魏忠贤精神一振,他知道,这是最后的考量,也是他最后的生机。
他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,仿佛不是在回话,而是在阐述一篇经世济国的策论。
“回陛下,天下之事,正在变好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,却异常坚定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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