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囊放下,感受著水珠在口中散开,
却不能给已经开裂的嘴唇以任何滋润,乾渴难忍的游方道人,重重地嘆了口气。
“喉—真是渴煞个人—
道人无奈地道:“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?不就破了一次酒戒么,何必这么折腾道爷!”
他年岁不大,却灰头土脸,显得十分遥过,破烂不堪的道袍几乎不能遮蔽身体,为此只有在外面再披上一件蓑衣,头顶的纶幣已变作黑糊糊的一团,全身上下,大概只有那一对眼睛还算清朗,却夹杂著明显的疲惫及一丝不耐。
比起道人,倒更像个乞巧。
好在前面不远处就有村落,可以补足清水,说不定还有好心人愿意施捨一顿斋饭,安慰一下道人辗辗的飢肠。
想到这,他咬牙从体內再榨出一丝气力,继续朝著前方走去。
这是一个位於部山山脚下的村庄,邱山临近洛阳,共有三十三峰,自西向东,一字排开。山势虽不高,但因其土厚水低,宜於殯葬,所以许多帝王、名臣將相,都选择魂归此处。
不夸张地讲,郑山一地,几乎埋葬了小半个神州的歷史。
即便眼前这个村落丝毫不起眼,说不定也已流传了千百年。
脏兮兮的道人鬼鬼地进了村庄,发现大白天村子里竟没有一个人,而村边田地也如他一路行来所见到的大多数一样,已干得开裂。
“福生无量天尊。”道人的嗓音也十分粗糙,他也不顾及顏面,上前挨家挨户地敲门,“贫道初至贵宝地,想向各位善信要碗水喝,听,若是有斋饭吃,那就更好了.”
奈何敲了半天,却无一人应答。
“真是人心不古,世风日下道爷求了半天,结果却是对牛弹琴?连看门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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