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禄顺所言,令徐弘远一时无言以对,沉默良久之后才道:“老人家慧眼如炬,我——正是徐弘远,家父便是魏国公。”
见徐弘远承认了身份,禄顺大为欣慰,感慨道:“知道南边魏国公府出事的消息后,我家老公爷十分难过,又听说小公爷尚在人世,便差遣门下四处打听。只是许久没有得到消息,本以为小公爷是不幸折在了哪处,却没料到今日有幸相见,真是老天开眼,不至於令江南徐氏绝后”
先前还为两家祖上结下的怨仇志忘不安,如今见对方如此真切地关心自家事,令徐弘远不免有些愧疚,暗道倒是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。
“不知你家老公爷身体可好?”徐弘远道:“我蒙师父搭救,得脱了族中大难,如今已无心凡尘俗念,只愿潜心修行,所以先前没来打搅。”
讲到这,那强硬的老者又开始哽咽了,“小公爷来晚了我家老公爷已在年前过世,他魔下只有一女,与公子的年纪倒是差不太多。这国公的位置,眼见得就要落入旁支手里了。”
徐弘远先前还道定国公府与自家不同,哪里想到虽然相隔在大江南北,但两家的境遇竟然惊人相似,不约而同地陷入了绝嗣的窘境,慌忙追问道:
“此话怎讲?”
原来定国公府这一支同样是世代为將,为国成守边疆,而北朝要面对的敌人又与南朝不同,南朝闹的是倭患,而北朝则是屡屡有韃子前来打秋风。
这些韃子生来就在马背上过活,个个来去如风、弓马嫻熟,近些年来天气越发寒冷,南侵得也就越发频繁,战爭烈度越来越高,令得定国公一脉不少男丁折损在了沙场上,传至上代国公时,稍微亲近些的旁系都已绝嗣,如今只剩下些早分出去、八竿子打不著的亲戚,对爵位虎视。
“我家郡主难啊——”禄顺嘆道:“独自一人支撑著这么大份家业,却又因为女子之身被人看轻—小公爷与她是实在亲戚,也是正儿八经的魏国公后人,应当与她互相帮衬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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