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的小舅子,昨儿还笑嘻嘻收了上好的瓷瓶!你当老子这些年喂他们的银子、田里出的好东西,都是白给的?那些田契地契,就是铁打的根基!是吃素的?!”
“老子田里泥腿子百十号人!张家祖坟埋在清河县这块地上三百多年了!根深蒂固!他西门庆铺面是比我多几个,可那都是浮财!浮财!懂吗?”
“论根基,论在这清河县盘根错节的干系,老子比他厚实十倍!!”
余氏一听火气。
抓起旁边的茶盅就把热茶往张大户身上泼。
烫的张大户尖声怪叫。
余氏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耳朵:“张老狗!真当老娘是泥塑的菩萨?”
“你这些日子风生水起,是记不得落魄时候,谁去洗衣耕种?”
“如今倒好,敢凶老娘?”
“我警告你,张老狗!!再敢对我龇牙,老娘趁夜里你睡着个死样,把你剁成八块,腌成酱肉挂在这正梁上。”
张大户被揪得耳朵快掉了,哭丧着脸:“错了错了,我知道错了!娘子饶了我!”
西门庆刚出张宅乌头门,青骢马直奔县衙。
门房小吏周忠打千儿道:“大官人安!王书办在签押房候着。”
王书办正坐在桌上办公,站起身来迎接笑道:“大官人今日怎么这么早来我这里喝茶。”
西门庆说道:“王书办,实不相瞒,我直话直说,我河北三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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