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7章

因为她很明白，假如有机会，波提欧一定很想回到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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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大概率也是令所有陷入集群意识中的人无法摆脱的根本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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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人或许没渴望，但总有遗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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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没有人不想弥补遗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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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人性的弱点，也是人性最为可贵之处，她理解，所以她无法给出否认的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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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不代表动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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斐玥闭了闭眼，等她的睁开，她的眼神反倒比刚才更加坚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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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相信他会发现。”斐玥一字一顿地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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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依旧是如此傲慢，就如过去的我们，被星神青睐之时，我们也认为自己没有遗憾，但当灾难降临的那一刻，方才知晓世界上从未有永恒。”老人再度反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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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斐玥却没有被戳到一点痛处，她只是笑道：“你说得对，但我必须声明一点，仙舟人比谁都明白星神的青睐不是良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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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我们也从来不相信永恒，因为我们的追求正是终结永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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斐玥抬起手，她对露出一些惊讶之色的老人问道：“巡海游侠与仙舟一样，我们同是行走在巡猎的命途上，那么你知道巡猎这条道路的象征是什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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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流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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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片镜子里，只有月亮，没有星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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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她要把星星送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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斐玥这么想着最后对老人笑了笑，随即她在对方反应过来前对那片波提欧所在的镜子扣动扳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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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弹以无人可挡的姿态冲向它的主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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