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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叼…叼回去?”秦劲独臂拄著那半截青铜灯柱,毒膀子裹得像发麵饃,齜牙咧嘴,“车夫人,您可叼稳点!张兄弟这身子骨,经不起熊瞎子再挠几爪子了!”
车净尘终於抬眼,目光如冰锥般扫过秦劲:“靺鞨的熊灵,不是长安西市耍把式的狗熊。”她转向张仪騫,眼神复杂,“这崽子…吞了不该吞的东西,惊了祖灵,乱了血脉。血鼓通灵,是请祖灵睁眼,认一认这身腌臢皮囊里,还剩几分靺鞨的魂!”
话音未落,对面疤脸大汉猛地踏前一步,骨矛顿地:“大萨满!莫要自欺欺人!这小子身上哪还有半点靺鞨的腥臊气?儘是长安城的脂粉味和那腌臢葫芦的硫磺臭!祖灵暴怒,就是因为他成了汉家的走狗,吞了外道的邪物!按族规,该绑上祭坛,剜心沥血,平息祖灵之怒!”
“剜你姥姥的心!”秦劲独眼一瞪,青铜柱“哐当”砸地,“裴黑子!听见没?这腌臢货要剜咱功臣的心!金吾卫的横刀是摆设吗?!”
裴旻旻按刀的手骨节发白,豹眼寒光四射:“萨满行仪,外族退避!再敢聒噪,以谋逆论处!”
“谋逆?”疤脸大汉狂笑,身后数十靺鞨武士齐声低吼,骨矛狼牙棒顿地,声震林樾,“我等奉的是祖灵神諭!你们汉家的官,管得了靺鞨的神?!”气氛瞬间剑拔弩张,靺鞨熊旗无风自动,猎猎作响。
小十六捂著肿手,金冠直晃:“反了反了!孤的龙爪还没好利索,就有人想剜功臣的心肝?裴旻旻!给孤记下这腌臢货的脸!回头塞进太僕寺的马粪池里醃入味!”
车净尘对身后的喧囂置若罔闻。她深吸一口气,双臂肌肉賁张,玄色大氅无风自动,缀满的骨铃“哗啦啦”急响!鼓槌高举,带著千钧之势,狠狠砸落!
“咚——!!!”
这一声,不再是闷雷,而是天崩!鼓面剧烈震颤,肉眼可见的气浪呈环形炸开!祭坛九根樺木桩上的青铜铃鐺“叮噹”狂响,瞬间爆裂!悬浮的光毯猛地一沉,张仪騫身体剧震,胸口那暗红熊影“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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