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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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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父皇当真属意他,那这二十年来的冷待算什么?当初的出尔反尔算什么?这几日禁足母妃、欲除崔家又算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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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他逼上绝路,摔打得遍体鳞伤,最后告诉他,悬崖下是山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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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怀朗哑然失笑,几近自嘲地问道:“父皇,难道您要将储君之位传给儿臣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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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帝眸光幽深,淡淡吐声:“若朕今日以前......确有此意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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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至此处,盛帝猛一拂袖,转身走到案前,将其上已然摞得整齐的认罪文书再次一股脑甩到了赵怀朗身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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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二,你道这一次,崔道元为何认罪认得这般干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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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被旁人耍得团团转却犹不自知,比起江浔,无论心智还是心性,老二你实在是差远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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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如同雷霆,尖利、冷厉又毫不留情面,让赵怀朗止不住地打了个哆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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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满脸难堪地仰起头来,从如此贬低与责难的话语间,听出了背后的深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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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怀朗蠢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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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,他一点也不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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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此时此刻,从盛帝的只言片语间,他便得出了一个,与自己二十年来的认知都相悖的猜测,也隐约瞥见了这一局背后的真相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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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皇属意他,江浔与蔺老却极力阻止,外祖父已陷囹圄,却仍舍命要成全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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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......却已落入陷阱,再无转圜余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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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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