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方 第31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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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想到那夜她就与这样的人面对面落座同一张桌席前，甚至还推杯换盏、吃过他为她盛满的饭菜汤水、接过他归还的手帕，秦九叶便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战栗恶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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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便是丁渺，这便是他不为人知的过去。他想要的从来不是金钱、权势、亦或者某个有价码的东西。他想要的是一场规则的崩塌、秩序的沦丧、无止境的混乱。这是他难以对付的原因，也是你必须要了解的事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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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场对公子琰来说突如其来的对话，或许是塔奴丁渺在无数个日夜中苦苦求索过的问题。公子琰的回答无疑是残忍的，而后丁渺所做的一切，都是在反复论证着这个残忍的事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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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渺恨孙琰、恨狄墨、也恨甲十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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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到了后来，他的恨又远不止于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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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西祭塔底不见天日的日日夜夜，他想过的是自己有记忆以来经历的种种苛待与折磨，每个人都能将脚踏于他的背脊之上，每个人都能从他身上剥夺走任何东西，每个人都能对他的不幸视而不见、保持沉默。而当一个人几乎平等地憎恶每个人时，他反而会表现得比寻常人更加温和平静。人们会分不清他是心怀天下的佛祖，还是想要毁天灭地的魔鬼，直到他落下最后一颗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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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长的回忆似乎耗尽了讲述者的力气，公子琰又重重咳了起来，整个人像是秋风里最后一片枯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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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九叶板着脸看了一会，末了还是走上前，为他斟上一杯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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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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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琰并没有接过那杯茶，兀自喘息了片刻、直到咳嗽声渐渐平息，才用那双蒙着布巾的双眼“望”向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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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想对丁渺复仇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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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中茶盏一颤、茶水溢出点滴。对方短促的一句话犹如刺客的匕首直插心底，秦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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