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方 第368节

自量力在那江湖水中走了一遭，所以得到了对方的“亲传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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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居的秦掌柜向来谨小慎微，她为背离既有生活、踏入风浪中付出了代价，最终却也是从那些危险中窥见了逃出生天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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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九叶缓缓起身，从丁渺腰间解下那把渴盼许久的钥匙，一步步走向那扇通往自由的大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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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不过迈出三步，她的脚下便狠狠一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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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的手牢牢攥着她的脚踝、力气大得可怕，开口时声音中竟还带着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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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了我，要么便与我在这里同归于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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垂死之人的执念无法消解，而药力未消的身体软弱无力、竟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，秦九叶气喘吁吁跌坐在地上。有一瞬间，她几乎想要寻一把刀来，将对方的手狠狠剁下来、再将人大卸八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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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终究没有这么做，对于一个一心求死之人来说，那样只会便宜了对方。她只望着面前男子那双已经开始发直的双眼，随后缓缓靠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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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他欠你的东西，我替他来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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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渺仰起头来、睁大了眼睛，在这个疯狂与麻木同时存在的瞬间，他几乎病态地期待着她用尖刀刺破他的皮肉、砍断他的骨头、挑出他的心脏。只有这样，他才能用自己的鲜血染污她的双手、将她一并拖入地狱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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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他什么也没有等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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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除了一点温度，一点微弱却无法驱散的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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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抱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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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他得到了、你却没有得到的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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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怔怔望着她的眼睛，从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个扭曲模糊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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