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方 第36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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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已勘透野馥子的秘密。只要我踏出这里，一切都会结束。就算拼尽最后一口力气，我也一定会阻止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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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他耳边轻声说罢，随后结束了这个不带任何感情、短暂如电的拥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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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点温度也消散在空中，可七年前那块被他紧紧握在手中的炭火突然毫无征兆地燃烧起来，又转瞬间化为灰烬。他感觉到了那种无法逆转的土崩瓦解，像是早已死亡的身体在一倏忽间腐朽成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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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握的五指颓丧张开来，原来他从来不曾握住那块炭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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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白的日光照亮眼前，冷风迎面吹来，她的背影仿佛在晨光中燃烧起来一般，决绝离去、越来越远。有那么短短一个瞬间，他的手已经放在了袖中那把袖箭上，只要扣下弩箭，飞矢便会射出、穿透她的身体、带走她的灵魂，鸟儿将永远不能飞向天空、逃离这个深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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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可以用死亡将她永远留下，但他终究还是没有扣下手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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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的机会稍纵即逝，被动过手脚的房门再次紧闭，将死亡与寂静留在屋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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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，直到最后，他也仍然没有被她说服。他只是不知为何，又想起了那个将炭火递到他手中的女孩，想起了接过炭火后牢牢攥在手中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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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，如果当初他们能逃出去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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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当初李青刀带着甲十三逃出去那样，就像很多年后、她带着李樵逃离天下第一庄那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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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终究没有那样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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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介意在她面前坦露完整的、丑陋的模样，同那些被恶疾夺舍之人一样，他本以为自己早已从内到外死去，驱使他行动的只有毁灭一切的意志。但那天当她问他是否有过片刻留恋、想要停止一切的瞬间时，他还是说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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