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章

衣服，证明她是红衣，红衣是罪孽也是能力，有的鬼畏惧，有的鬼贪恋，她怔怔坐着，掀开被子钻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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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微黄，她好像生活在旧照片中——鬼无法入睡，她张望天花板，仿佛她没有看厌似的，仿佛她第一次打量自己的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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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由得懊恼起来，看什么看！这不就是你生前最后租的那个小屋吗，房租六百元一个月，房东还十分难说话，天花板上的那盏节能灯坏了好久，她去换也无济于事，是线路出了问题，房东也不肯解决。还好她现在做了鬼，房间停留在那个下午，不必再亮起灯……有什么可好奇的，到底在看什么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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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如去工作吧？她心里升起一个诡异的念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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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起身离开，忽然走到桌前，桌上有一盏嫩绿的台灯，油漆剥落，露出里头的铜锈，但是它很好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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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灯照着绘本《东郭先生》，她想拿起来，却发现绘本仿佛是灯光投下来的影子，看得见，摸不着，她不能拿起来，或者摊开，她有点疑惑，她不知道自己在疑惑什么，心里还有点焦急，也不知道在焦急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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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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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感觉自己浑浑噩噩，一定是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，这感觉不太好，却也习惯，做厉鬼之后就会遗忘掉很多活着的美好，只记得只言片语的瞬间，知道曾经存在过那么个事情，却无法感到喜悦，阳间的抑郁症和这种情况较为类似，但厉鬼的感觉更加麻木迟钝，这是她在工作中了解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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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感觉自己忘记的，是作为鬼的部分。但并不是忘记，是想不起来，仿佛自己割开了，有一部分的自己和记忆被丢在什么垃圾桶里似的，现在自己只有一部分记忆，像个智商不太够的游魂，她怀疑自己无法胜任接下来的工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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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的内容很多，每个阶段有不同的任务，她记得自己这段时间该做的工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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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门去，四周散发着腐臭，看来这个时机不好，遇到了一些腐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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