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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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翎看见，明娴这次沉默了很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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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诗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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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明娴抬眸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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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生错了时代，洛翎，这个时代的文学，怎么也挽救不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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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问，您也救不了吗，老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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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娴摇了摇头，说，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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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雪原与盛夏从未回应过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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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：“但我仍会让暴雨落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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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他们虔诚篆刻，让他们俯身叩首，让他们全部都记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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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未曾发觉，她墨色的眼眸里有一丝蠢蠢欲动的欲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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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种被人们称为“野心”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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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延不绝，至死方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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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余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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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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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明娴的背道而驰，是在洛翎十四岁的时候。世界就是这样，事情发生后才会发现，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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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冬天很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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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末日系统的进一步完善，主战派和亲和派打的不可开交，警力和政府形同虚设。人类急需一个强有力的政策保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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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娴就在那个落着冷雨的冬天，踏上了从政的道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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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从此，与洛翎分道扬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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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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