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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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连你都走了，我怎么一个人在这条路上走下去？连我这辈子最敬仰的人都已经放弃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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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告诉我啊，明娴，你让我该怎么坚定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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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最后，她已经跪坐在了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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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水模糊了眼眶，洛翎听见一阵脚步声，不似平常的稳重，似乎在压抑着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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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那个人轻轻托起了她的后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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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无法思考，只能听见另一个人温柔又克制的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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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娴给了她一个虔诚的额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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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啊，小羽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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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娴轻声说：“但接下来的路，的确要拜托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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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记得，不论世事如何，都要从一而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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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落无声，轻羽漫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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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片寂静的冷雨中，这是明娴的最后一个承诺。以至于到六年之后，它们仍然萦绕在她午夜的梦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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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，她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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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不会分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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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永远同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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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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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一天天平和地翻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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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翎最近几乎每天都泡在那座浪漫而悲伤的工作室里，和千棠讨论一首古诗的去向，或许和苏漾翻一翻群众投稿——即使只有寥寥几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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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《逢她于秋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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