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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病人……病人抢救的很及时,那颗子弹稍微偏了一点,对心脏没有任何影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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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咽了一口唾沫,小心翼翼地:“主席,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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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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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娴说这话时没有看着他,而是微微偏过头,垂眸看着床上熟睡中的洛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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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和的光从窗外照进来,让她的皮肤显出一种极致的冷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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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,”她说,“我希望你懂我的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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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,当然。”医生擦了一下鼻尖上的汗,突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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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幸,子弹偏了那么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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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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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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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出去了,周遭又归为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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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软的天鹅绒床上响起轻微而有规律的呼吸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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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凌乱的医疗器械、带血的纱布,已经被明娴让人全部清扫完,丝毫看不出这里发生过一场长达十多个小时的生死抢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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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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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娴静静注视着床上温柔安静的侧脸,半晌,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轻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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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由得又想起第一次见到这张脸时的场景,那时她主修设计与文学,安卡学院邀请她参与教学楼的设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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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是个少有的晴天,春雨收敛,漫天云澜,阳光清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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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您所见,安卡学院是主城内最好的公办学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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