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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介绍人笑着对她说道：“因此，我们想要给学生制造一些更适合专心投入的氛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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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一些的明娴走在介绍人身后，走过一间一间沉寂压抑的教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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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以以诗歌为主题，设计一种轻松的森林氛围。”她脑海中闪过很多种方案，“窗户需要开大，最好对着能看到落日的西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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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喔，不，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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介绍人笑着打断了她，微笑的弧度是一种格式化的礼貌：“明小姐，我想您理解错我的意思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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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要的是专心投入的氛围，而不是什么森林，或是落日。那些过于感性的东西会分散他们对未来的坚定，您能明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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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需要的是教室的肃穆和压抑，时时刻刻提醒他们，未来有多么残酷——实际上您提醒我了，我们会将窗户封上，再增加摄像头数量，保证他们的专注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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介绍人的语气是温和的，像是丝毫没有感受到自己说的话有多么冰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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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娴一时觉得荒谬，刚想说话，却听见走廊里蓦地响起一道冷漠的广播：“九级c班陈荟，注视墙壁瓷砖时间过久，疑似照镜子，记一次处分，予以警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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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半封的窗户，她看到学生们见惯不惊地重新低下头，走廊重归令人发指的寂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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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还在等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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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幽暗的尽头，介绍人站在一盏刺眼的灯下，询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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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明娴收回了目光，“……没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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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一前一后走上了二楼，到这里，明娴终于听到了一些嘈杂的叫喊声，不久后就又归为沉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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