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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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种矛盾就决定了他们信仰神灵的必然性。与其说他们崇拜梵雅，不如说这只是一个巧合——只不过他们选择的‘神灵’恰好是梵雅，一个来自宇宙远方的神秘种族，如果根本没有一零九事件，他们也会选择信仰别的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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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在上个世纪，地球上还有各种各样的宗教，让地球充斥着活跃的生命因子，这也是吸引梵雅的根本原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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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在入侵事件后……”她顿了顿，“所有宗教一夜之间覆灭了——圣经里没有梵雅的存在，伊甸园也没有它们诞生的痕迹，安拉听不到人类的呼唤，虔诚的信教徒被外星文明杀死在十字架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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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，卧室里很安静，只有轻微的呼吸声。甚至像极了四年前，某节课堂上的一瞬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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鸢尾花瓣在摇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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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应该很痛苦很痛苦吧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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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会，洛翎才小声开口，“信仰是最没有对错的东西，可是命运偏偏这么不留余地，否定了他们一辈子的信仰和力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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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明娴回眸看向她，眼眸中泛着一层淡淡的水光，声音轻极了：“对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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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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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，说的真好啊。”明娴说，“但是反慑党和他们不一样，他们选择信仰是心灵所向，而反慑党是为了逃避现实。不过么，人类向来偏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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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翎垂下眸，她发现明娴个人对亲和派没有宋雨泉那么激进，她看待它就像听见小孩子说胡话时的荒唐。重要的是，她理解反慑党的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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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里，她终于对自己一直想说的请求有了一丝勇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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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师，我想在枪决前见一次刺杀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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