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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个不知爱为何物的虚伪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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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翎呼吸一滞,听见近在耳畔的声音在说:“你知道她手上染了多少血吗?你知道近地轨道一年的工人折损率是多少吗?你知道——她究竟是不是真的把人类利益放在最高位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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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年大选的时候,明娴亲口承诺过会以一生时间拯救人类,可是九等人制是她支持的,大兴土木是她敲定的——包括亲和派被赶尽杀绝,你觉得现在反慑党中,有多少人真正想端起枪起义?哪个人不是被逼的,又是谁逼他们的,你难道不清楚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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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翎感到一种浓烈的情绪从心底漫上来,这种情绪是如此之强烈,以至她一时竟不知这代表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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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知道,听到对明娴的骂声,她心里也同样难受,就像一盆冷水迎头倒下,浇了个彻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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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不是那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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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不得不那么做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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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翎听见心中有个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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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亲和派必定会灭亡的,”她聆听着内心的那个声音,心底的人带着温柔笑意,告诉她反慑党的逃避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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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娴这么做,只是在以最小的代价,换取整个人类的生存权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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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希一时没有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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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后,洛翎发现她在黑暗中抖得像筛子,连带着锁链轻轻震动,发出叮咚的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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压抑的笑声由低转高,直到郁希的狂笑声充斥了整个牢房,洛翎才明白,她是在憋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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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生存权,哈哈,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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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笑得压弯了脊背,才喘过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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