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

的手指划过档案：“原本你的家庭只是五等公民，但由于你的母亲和姐妹超额完成生育指标，积分超过五千，升入四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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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母亲死后，你的父亲就开始变本加厉地折磨你，这里有你的就医记录，我看看……锁骨脱臼，三根肋骨骨折，脾脏破裂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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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顿了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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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的少年随着她的每一句话而全身发抖，就仿佛是重新经历那些回忆一样，死死咬着牙关，像是一头遍体鳞伤的小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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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够了。”他低着头，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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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莞尔一笑，就像没听见似的继续道：“你痛恨你的父亲。于是，五年前一个冬天的夜里，在他虐打过你后，你第一次选择不再隐忍，转身拔下门框上的钉子，捅进了他的颈动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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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杀了自己的父亲，随后，肇事逃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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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的身体已经抖得不像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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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的声音知性沉稳，在审讯室雪白刺目的灯光下，像是要把他带回那个溅满鲜血的雪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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肇事逃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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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实远没有看上去那么轻而易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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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，他瘫坐在满地的血泊中，自己父亲的尸体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，喉结旁插着一根锋利的长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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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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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风声鹤唳地惊跳起来，却发现只是狂风吹开了破旧的屋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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夹着雪花的寒风灌了进来，让他混乱的思维清醒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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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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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不能、也不想认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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