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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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威逼，没有利诱，她只是在单纯地，给他们一个选择的权利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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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作为棋子的臣民已经习惯了为主教冲锋陷阵，却早已忘了，棋子可以选择后退，主教也不能只手遮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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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休止的沉默在蔓延，而大厅透明的玻璃门外，每枪响一声，蓝色的保护屏障就暗淡一瞬，接着又明亮起来。每一次，都意味着损毁程度的加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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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是无声的倒计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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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局面不知维持了多久，一个略显单薄的女生从人群里走了出来，声音很细：“我是社会部的，也帮不上您什么忙……我想退出，可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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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。”明娴平静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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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生既惊讶又感激地向她鞠了一躬：“您和我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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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娴淡淡笑着看向她，出乎所有人意料，居然主动接了她的话头：“我可以知道，这种不一样是褒义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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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……您看起来没那么远了。”女生想了想，认真地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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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有了第一个人打样，也许是因为女生的话给了在场所有人一些触动，又或许只是倒计时紧迫——总之，一部分人纷纷犹豫着紧随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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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身体已经不再年轻，恐怕也帮不上您什么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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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基因导向是纯理论，体能课程一直是倒数，还是不做累赘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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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从来不敢端枪，我不敢杀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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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对不起啊，主席，我还有一个喜欢的人，我不能、不能丢下她不管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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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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