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章

科幻电影里的星际航母的模样，而是有点像飞艇和船的结合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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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洛翎的注视中，它的控制室从里面被调成了透明的。白光一闪，她猝不及防和神情冷凝的沈倦遥遥对视了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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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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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这个人是沈倦的话，她觉得可以收回“冷静果决”的评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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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沈倦的状态确实看上去非常差，他拉过话筒的时候，手甚至在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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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尘歌，”他说，“你看着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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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翎吃力地爬起来，这才意识到尘歌已经清醒了。从她的视角只能看到他低着的、生硬的下颌线，似乎也在极难察觉的频率下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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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着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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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倦的声音骤然抬高，在扩音器的加持下，简直可以说是厉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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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洛翎认识他这么久以来，第一次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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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带着盛怒，失望，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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尘歌终于缓缓抬起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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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一眼的对视里交流了什么，就像没人知道她和明娴的一样。但沈倦的左眼中滑落了一滴晶莹的东西，反射了一瞬间迷离的白光，然后消失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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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洛翎意识到，他是在流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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尘歌就这么定定地望着他，声音哑得不似平时，他说：“别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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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沈倦戚然一笑，眼神中带着非常复杂的悲伤和自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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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天文台交接工作的那天晚上，”他的声音很轻，“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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