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泼洒。
【编目师又能精神广播了?不过他看起来还没醒啊:广播的这些东西也奇奇怪怪的,听得人一头雾水。】
【誒这次心灵感应不一样了啊。升级了吗?】
或许是编目师趁兜兜没注意,偷偷喝了顿大酒——兜兜很难描述所接收到的这种感觉。那和之前的精神广播截然不同:
不像是那种在脑子里对自己说话的“思考声”,也不是回忆歌曲或聊天时的音频復现;更类似於一种[知道],一种完整圆满的[传达],印入心底沟壑。
可內容含混不清,仿若梦囈——
编目师所“说”的话语,兜兜一点儿也没搞懂:像是把梦话像绕口令似地通通堆出来。
不过兜兜也没空琢磨编目师到底是在念诗,还是发梦发多了——
他的好奇心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牵扯一切都还没有止歇的跡象。
呲--噗!
编目师脸上的那只手倏忽间激射而出、爆竹似地弹起四五米高,最后落在地上叮叮噹噹作响。
兜兜现在才看清:“那只手”並不仅仅是缀在面罩外侧的装饰。更像是个不求人的痒痒挠,竖起食指的手掌背后连著根亮晶晶的长杆。
反射著工程照明灯的亮光,应该是金属质地。通过长度可以判断,之前的决斗中、它始终都有大半截嵌在编目师的脑子里。
弹出这根长杆的编目师,面罩上多了个大洞:幽深且漆黑,看不见该有的伤口或五官。
一切还在继续。
鲜红色的,气泡似的圆,正颗颗升起:仔细望去,才能发现那是些悬浮成团的血液,似乎並不受到重力和雨滴的影响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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