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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到礼拜日,台风天更无人拜访,小教堂里的神职人员都短暂地歇去,只剩吱呀推开的厚重木门与幽幽烛光。这里并不排斥普通学生的造访,旷静的小室将人迅速带入自省的深谧之中。松田在书中读过很多忏悔祷告与自白。但只有在真正坐在阶梯长凳上的时候,他才能真正地体会到书里那些彩窗之下的静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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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的两人暂时无心体察他这些幽微又忽然澎湃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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宍户在凤的指示下摊开了右手,掌心果不其然被网球擦出了几处破皮。手掌的皮肤本身较厚,但耐不住百千次的撞击、旋转与摩擦,已然伤痕累累。由于洗了个澡,凤先前在毛巾上注意到的血迹已经不再,部分翻开的褶皱的表皮被随手扯去,只能看到粉橘色的伤肉上点点渗出的组织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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宍户撇嘴:“这点伤没什么大不了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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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没有回答,认真地用沾过药的消毒棉花一一擦过那些伤口,又拿纱布在他的掌心妥帖地缠绕好,打了个小巧又结实的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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宍户用另一只手撑着头,瞥了一眼旁边乖巧坐着的松田,正待发问,忽然发现手机屏亮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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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前面发的那条line终于有人回了,还是一连三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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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向日岳人:(`???)Ψ找我有什么事嘛?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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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向日岳人:我就在学校啊?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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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向日岳人:要我的储物柜备用钥匙干嘛用啊?(??д??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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宍户无语了片刻,用没受伤的左手缓慢敲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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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宍户亮:你又离家出走?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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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宍户亮:那你过来吧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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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宍户亮:到小教堂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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