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封析扬正要走过去，却见监狱大门又一次打开，这次从里面出来的人是竹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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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韵见到封析扬一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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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析扬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竹韵，只顿了一瞬，冷漠地冲竹韵一点头，上前扶着陈故低声道：“陈叔，车在那边，我送你回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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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故没有子女，入狱后不久妻子受不了打击病逝，那个家，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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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析扬沉默地开着车，陈故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，一路无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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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封析扬艰难地开口：“陈叔，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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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为他四年来的不露面道歉，却没有说这四年他也自顾不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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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好一会，陈故才看向前方，声音沧桑：“是我连累了你，这些年，你不好过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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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析扬喉咙微微动了一下：“您是怎么熬过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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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阵静默，除了轮胎与地面摩擦的胎噪声，小小的车厢里仿佛失去了一切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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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我要赎罪，”陈故毫无征兆地开口，“我还没有还清我的罪孽，没有脸去见那些因我的错误死去的人质和战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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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告诉封析扬，刚入狱的那两年，他不止一次企图自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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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故继续说：“你我都从那个案子里被撤下来，可难道你不想知道，那两个劫匪为什么要假意投降，炸死那么多人吗？你不想查出真相，给死者一个交代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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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析扬做梦都想，可凶手已然被执行死刑，他们，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答案了，这将成为他们心里永远都不能碰触的伤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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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回答，一路狂飙将陈故送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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