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将好 第1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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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露露瞥嘴，表示并没有因为莫霖的话而减缓焦虑：“就是因为你们在走离婚议程而还没离啊。”她长叹，望着走廊转角的那头，声音幽幽然，“我看他可不是要放弃的模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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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边，是餐酒吧的卫生间，不分男女，大门进去之后里面是一个一个的单间，洗手台共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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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露露的焦虑被那木门阻挡在外，而此时，在那扇门后，洗手台边，一块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手表被一只修长的手解下，放在一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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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远慕慢慢的洗着手，在他身边，环境嘈杂，有喝醉了的女士，不知为什么而伤心着，她的朋友正抱着她，不停拍着她的后背安慰。有絮絮叨叨说着自己过往的男士，旁边的人在赔笑，扶着他将他带走。还有喝懵了的年轻人，弓腰坐在角落，难受得直喘粗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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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远慕洗完手，直起身来，扯了一张擦手的纸，镜面中的他在醉意懵懂的众生相里，像一尊没有悲喜的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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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一阵烟雾飘来，模糊了镜中他的面目，姜远慕微微侧目，瞥见了一旁靠墙抽着烟的许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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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愿低头，随意点了两下烟灰，眼角不经意的瞥了眼姜远慕的手表：“没想到啊，这种小店还能见到这么一尊大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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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远慕只淡漠的将手表戴上：“店还不错，经营的人不太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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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是许愿的朋友经营的，在刚才闹矛盾的时候，姜远慕就已经知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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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愿当然也知道他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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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应付一般客人差不多了，有钱人就该去有钱人玩的地方，不用来这儿强行融入。”许愿微微歪头，眉眼弯弯的，笑望姜远慕，“选店吃饭，找人过日子，都是这么个道理，是吧，姜先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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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难说他的话里没有别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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