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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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脱掉了青衣，一身白披头散发，怨恨地被扣倒在地上，屠夫拿起砍刀，他脑袋轱辘落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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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衣染成了红色，无头尸体立在那里，脑袋从台上滚到台下，到了陈鹤年的脚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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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袋笑了出来，整个戏楼都传起它的笑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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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眼珠子转了转，盯着陈鹤年的时候，就从俊秀戏子变成了鬼面修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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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鹤年耳朵里灌满了它细长的声音，那双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是一对深不见底的黑窟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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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鹤年吸了口气，空气是冷冰冰的，周围的温度冷得可以结成冰柱，一转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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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鹤年自己站到了台上，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依旧阴冷，他回过神来时，已经被黑丝五花大绑着，两只手吊了起来，将他变作一个提线木偶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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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头尸体捧起了自己脑袋，举在胸前，笑脸盈盈地出现在他的身旁，它眼睛睁得很大，要看清陈鹤年的一鼻一眼，最后拿出一把砍刀，上演了一场要行刑的戏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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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鹤年不动神色，手指一弯，指头勾住了困住他的黑丝，他头一抬，眼眸依旧璀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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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我比阴，我必胜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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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鹤年的声音依旧平稳：“你看错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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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大砍刀朝他头部落下，黑丝也同样从他手指化为虚无，他直接挣脱束缚，用一只手接住砍刀，另一只手朝那鬼抓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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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瞬间成了泥沙，在他手中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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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堂鼓又敲了起来，陈鹤年皱了皱眉，甩干净手掌，可惜，这里鬼的幻境，主动权暂时还在鬼的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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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见过很多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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