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鬼的声音再次传过来，变得缥缈虚无：“大多数人的心和他们的皮囊一样丑陋，小先生，让我看看你的心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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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台不见了，陈鹤年的四周围满了镜子，镜面折射来的光搅乱他的视线，他扶着镜子走，这里找不准方向是个迷宫，这才是鬼的世界，陈鹤年无论看向哪处都有自己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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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出现了，它的身体出现在每一面镜子里，浮夸谄媚地说：“小先生，你冷不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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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来暖暖你可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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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鹤年嫌恶地瞥了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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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……”鬼的脸猛地放大了一倍，五官扭曲在一起仿佛无处不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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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怕火么？小先生。”它说着，镜面就烧起了火焰，镜子迷宫将陈鹤年死死包裹，他的眼睛避不开那熊熊烈火，橘红色染进他的瞳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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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面八方都是火种，仿佛此刻已经烧在了他的脚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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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鹤年沉默地看了一会儿，说：“你就是这样一只没有什么能耐的鬼？你的厉害就是弄出一些虚假的东西来恐吓人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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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害怕了。”鬼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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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真这么认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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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害怕了。”鬼重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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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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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鹤年的脸上没有鬼想要的表情，“你的故事也很无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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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顿时阴沉了一个度，它死死地盯着他，真要吃了他的样，“你害怕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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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明明害怕，我看出来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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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没有。”陈鹤年说，他的动作依然自然，手摸着镜子，朝一方向走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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