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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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姜鹤年便是那断首龙！这是事实，是天昭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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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昭胜过他的前途和性命，他当年辅佐真龙姜王造反登基，如今也同样冒大不韪扛龙命，绝不会篡改预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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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此，如此……”太子姜鹤年得知时，比他想得还要平静，他只轻叹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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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阴阳不知他未尽之言是何意，太子曾助他，他来此是为偿还恩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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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想改命，臣有二法。”赵阴阳道：“其一，斩潜龙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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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潜龙便是殿下从辛奴库收的野驹，好马化龙，杀了他，可破此命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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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是如此。”姜鹤年不怒反笑，他眼睛里下了细雨，涟漪泛滥，也许是高兴，也许伤悲，都是刹那间的事，太短太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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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怪赵公看他的眼神总与旁人不同。”他说，“他会成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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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赵阴阳答：“臣见他的第一眼就看出，他身负真龙之气，与王上相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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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鹤年笑了：“那他也会成为一位合格的帝王，与我父王一般。”他说，“既命数已定，何须介怀，赵公不告之父王，而将这些说与孤，难道真想让孤杀了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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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阴阳摇头：“臣不敢拿国运儿戏，潜龙在世，必将扫荡风雨，姜朝昌盛，这正是臣想看见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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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了。”姜鹤年只道：“既能给姜朝盛世，便是幸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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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，臣来是为殿下您，臣仍是有一问。”赵阴阳托起伴身的长袍笔直跪下：“殿下可愿与臣入道？极阴之人，方有入道才可自救，臣愿助殿下改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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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公有意，孤谢之，但孤此生是太子。”姜鹤年淡淡笑之，“是储君，此命不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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