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蛮心头一跳,指尖不自觉扣住木板。她听过“蛊钥”二字——南疆禁书《千蛊录》最后一页被人撕去的地方,据说写着“万蛊朝钥,可开生门,亦可启死狱”。
风眠把铜镜递到她面前。镜中映出阿蛮的脸:苍白、瘦削,左瞳深处却浮着一点蓝光,与碧磷蝶同频闪烁。
“蝶已寄居你骨。”风眠语气平静,“若放任三日,髓纹会被啃空,你变成第二个蛊钥。想活,就跟我做笔交易。”
阿蛮握紧拳:“什么交易?”
“缉蛊司要查蚀潮源头,我要你引路回死水潭。作为回报——”他顿了顿,似在斟酌,“我保你弟弟不死。”
阿蛮冷笑:“人都被你弄丢了,还保?”
风眠指了指门外。竹棚外,一只灰羽信鸽扑棱落地,脚环缠着银丝。他取下银丝展开,是一行细字:
【童男已擒,押往司狱,速回。】
阿蛮瞳孔骤缩。风眠却继续道:“昨夜蚀潮失控,司里以为是碧磷蝶母蛊现世,派了另一队人马。他们没我这么好说话。”
他抬手,指尖在铜镜裂痕上轻轻一弹。碎镜竟合拢成完整镜面,映出阿蛮惊愕的脸。
“我的镜可封蛊,也可寻人。只要你点头,我立刻动身。”
阿蛮垂眼,看见自己腕口蓝光忽明忽暗,像心跳。她想起阿丑站在水面的模样,想起他右眼灰翳里闪过的金绿——那不是弟弟,是蛊在借他开口。
“我答应。”她听见自己说,“但我要先见我弟弟一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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