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的。”
风眠点头,起身解链。铁环松开时,阿蛮脚踝一阵冰凉,却听见极细的“叮铃”——原来铁环内侧缀着三枚小骨铃,铃内空心,藏有干艾草。风眠解释:“骨铃遇蛊血则响,昨夜你昏睡时响了一夜,我怕你醒不过来。”
阿蛮摸了摸骨铃,声音低哑:“谢谢。”
风眠背过身去收拾包袱,语气淡淡:“不必。我只是不想欠一条命。”
竹棚外,雾气仍未散。远处山峦像泡软的纸,轮廓模糊。风眠吹了声口哨,一匹黑鬃矮马自林中踏出,鞍侧挂着长条布囊,透出金属冷光。
“马脚程快,午时前能到司狱。”风眠翻身上马,伸手给阿蛮。
阿蛮握住那只手,掌心有茧,却干燥温暖。她借力上马,坐在风眠身后。黑鬃马打了个响鼻,撒蹄奔入雾中。
蹄声急促,骨铃轻响。阿蛮回头,竹棚在雾里缩成黑点,像被世界遗忘的牢笼。她忽然想起师傅临终的话:
“丫头,蛊是债,借了总要还。你若能选,就选最难的那条路——至少,债主不敢追。”
风眠的声音从前方传来,被风撕得零碎:“抱紧。”
阿蛮伸手环住他腰,指尖触到一片冰凉——那是铜镜,贴着风眠心口,裂痕已消失,镜面却映不出人影,只映出一片翻涌的绿雾。
她心头一紧。铜镜无影,说明镜灵已出。昨夜碎镜之时,镜灵去了哪里?
黑鬃马忽然嘶鸣,前蹄高扬。雾中,一道细长高瘦的影子缓缓走来——赤脚,白衣,右眼红翳,正是阿丑。他手里握着一截骨笛,笛身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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