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外,倾盆暴雨如擂战鼓,牛皮大帐被豆大的雨点击打得簌簌颤抖。
帐内,瘸腿赵伍一边嘴里骂骂咧咧,一边拿火筷子用力捅着炭盆。
“他娘的!这雨下得老子裤裆都要生霉!”
“天公发着怒呢。”
回答赵伍的是一个老兵杨老蔫,老头子蜷在阴影里吧嗒着旱烟,烟草红亮,映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。
“唉……当年济南府闹天花,也是这般瓢泼大雨——准是有人动了阴司里的脏东西。”在鞋底上磕了磕烟袋锅子,杨老蔫匝吧着嘴说道。
他这话一出,顿时引来了众人的共鸣,毕竟借着老人言的幌子,能趁机吐露不少心里话。
汤二毛刚咽下嘴里的豆饼,正要开口附和,营帐的帘子突然被一股大力撞开。
众人齐齐望去,就见鼻梁上还贴着膏药的光头牛大山抱着一个粗陶坛子,风风火火地跑进营帐。
“都他娘丧着脸作甚?”
牛大山说着把坛子往桌上一墩,陶底与木桌磕出咚的一声闷响。
冯三四立刻凑了上来,他抽动着酒糟鼻,眼睛陡然瞪得滚圆,惊喜地喊道:“莫不是女儿红?
“红你祖宗!”
牛大山蒲扇似的巴掌拍开坛盖,霎时间,浓烈的血腥气混着腐臭四溢飘散!
众人慌忙掩鼻后退,汤二毛捏着嗓子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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