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:“总旗您这是要灌血豆腐吗!”
牛大山抹了把络腮胡上的水珠,眼里闪着精光:“瞅清楚喽,这是黑狗血!老子跟那帮伙头兵磨了半宿求来的!”
他拍着陶坛,眉飞色舞地说道:“明儿咱起个大早,往瘴房营周遭一泼,管他什么魑魅魍……”
牛大山得意洋洋的话音未尽,帐帘就突然被狂风掀起。
一道惊雷劈亮来人身形——蓝朔楼按刀立在雨中,钵胄盔檐下双目如电,甲胄上蜿蜒的水痕犹如盘曲的银蟒。
三十双军靴慌乱撞响,众人连忙列队迎接长官,反观牛大山,却杵在中间,纹丝不动。
他歪眼斜睨着顶头上司,腆起下巴阴阳怪气道:“百户大人不在仙师跟前听差,怎有闲心来我们这腌臜地儿?”
蓝朔楼冷哼一声,脚下皂靴碾着泥水踏入帐中,每一步都似有千钧之重。
随着蓝朔楼的身影逐渐逼近,牛大山的身影也慢慢站直。
百户制式胸甲顶在牛大山的胸口,将后者庞大的身躯撞得后退了一步。
望着跟前冷面挂霜的蓝朔楼,牛大山的喉结滚动,目光不自觉地游离开蓝朔楼的视线,但脸上仍然满是倔气。
望着眼前一声不吭的牛大山,蓝朔楼缓慢开口:“聚众闹事,私传谣言,按律当何……”
“按军律……”牛大山脖子一梗,如实说道:“当受脊杖四十!”
听得这答复,蓝朔楼一把抓起陶坛猛地掷在地上,随着一声清脆的爆裂响,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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